污水处理保护了地球，谁来保护污水处理作业的工人？

水务行业是指由原水、供水、节水、排水、污水处理及水资源回收利用等构成的产业链，该行业是中国乃至世界上所有国家和地区最重要的城市基本服务行业之一。全球清洁水的供给已经处于临界水平，而且需求每年都在增长。清洁水源的背后是水务行业劳动者这个巨大群体的默默付出，尤其是污水处理企业的员工，在2022年我国水污染治理行业从业人数已达到数十万。根据2015年美国劳工局职业伤害率统计数据，污水处理厂职业伤害率为4.5%，高于美国平均职业伤害率3.0%，因此污水处理工作也被列为最不健康的工作之一。^[2]

污水处理厂或者污水处理中心通常借助“机械分离”处理、微生物处理、泥沙沉淀处理、臭氧等氧化处理以及最后的过滤处理等方法，对污水进行全面净化，最终在经过各项检测达标后，重新排入河道。

城市公共设施或者各类工业企业都广泛存在污水处理中心或者污水处理厂，污水处理厂存在较多运转机械和电气设备，且多数构筑物和容器设备都属于有限空间，涉及中毒窒息、火灾爆炸、坍塌、淹溺、高处坠落、机械伤害等诸多安全风险，国内外同行业每年都会发生多起生产安全事故。每个污水处理中心可能有几个到数百个有限空间。有限空间指封闭或者部分封闭，未被设计为固定工作场所，人员可以进入作业，易造成有毒有害、易燃易爆物质积聚，或者氧含量不足的空间。^[3]

随着我国城镇建设的快速发展，市政污水设施有限空间作业安全问题也日益突出。根据一份针对2016年-2021年污水处理行业发生的76起生产安全事故分析，其中，中毒窒息事故55起，占72.5%；火灾爆炸事故9起，占11.8%；坍塌事故4起，占5.3%；高处坠落事故3起，占3.9%；淹溺事故3起，占3.9%；机械伤害事故2起，占2.6%。^[4]另外根据应急管理部披露的数据，2013-2022年，工贸行业共发生有限空间作业较大事故95起、死亡357人：从事故类型看，中毒和窒息事故92起、死亡346人，分别占事故总量的96.8%和96.9%；从事故发生场所来看，污水处理系统相关事故41起、死亡156人，分别占事故总量的43.1%和43.7%。因此可见，有限空间作业安全是污水处理厂安全管理重中之重，必须重点管控。在这些较大事故中，中毒窒息是导致伤亡的主要因素；从伤亡情况看，施救不当或盲目施救是导致伤亡扩大的主因，盲目施救相关事故发生83起，死亡310人，分别占事故总量的87.4%和86.8%。

根据应急厅函〔2020〕299号令^[5]，存在有限空间作业的单位应建立健全有限空间作业安全管理制度和安全操作规程，管理制度主要包括责任制、作业审批制度、现场管理制度、安全教育培训制度、应急管理制度等。单位应对有限空间作业分管负责人、安全管理人员、作业现场负责人、监护人员、作业人员、应急救援人员进行专项安全培训。同时，应配置安全防护设备、个体防护用品和应急救援装备，加强管理和维护保养，确保处于完好状态，发现影响安全使用时，应及时修复或更换。单位应根据有限空间作业的特点，按照《生产安全事故应急预案管理办法》（应急管理部令第2号）和《生产经营单位生产安全事故应急预案编制导则》（GB/T 29639-2020）的要求，制定有限空间作业安全事故专项应急预案或现场处置方案，并定期组织演练。

自2024年1月1日起施行的《工贸企业有限空间作业安全规定》，进一步明确要求工贸企业应当根据有限空间危险因素的特点，配备符合国家标准或者行业标准的气体检测报警仪器、机械通风设备、呼吸防护用品、全身式安全带等防护用品和应急救援装备，并对相关用品、装备进行经常性维护、保养和定期检测，确保能够正常使用。^[3]

针对污水处理行业有限空间作业的特点，特别是在污水厂管廊、阀门井、管道井、格栅间、二沉池等位置，为了进一步提升有限空间作业的安全水平，需提供全面的有限空间作业防护、救援设备，包括自救援、非进入式救援、进入式救援。同时，需有限空间作业培训，此外，在日常工作中定期进行救援操作的演练，以提升在应急情况时的反应速度和救援能力。

此外，在水和污水处理过程中，除有限空间作业之外，工人每天也会接触其它职业危害，包括化学危害（氨气、氯气或其它污水处理剂）、生物危害（细菌、病毒、寄生虫、真菌等）、物理危害（噪声、振动等）、意外滑倒等，因此需要佩戴一系列有助于避免职业危害的个人防护装备（PPE），加强职业病防护及应急救援培训，减轻职业危害因素对作业人员的危害。^[6]

在污水处理不同阶段，应根据使用的污水处理剂或潜在的微生物风险，选用合适的PPE，降低或避免作业人员的职业危害暴露风险。针对污水生产作业流程，可以做全面的危害识别和人员防护方案的设计。

比如在一级曝气池（图1的位置5），进行化学进料/曝气&生物还原工艺，风险来自处理污水的化学品或微生物，如氯气或其它化学品。应根据具体的危害类型，合理选用有效的PPE。化学品暴露（ 如氯气）可能导致严重伤害，甚至死亡，因此在紧急情况下，有可能需要使用更高级别的呼吸器，比如供气式呼吸器或逃生类呼吸器。

在污水处理厂，有限空间数量多、类型复杂，另外有限空间作业往往任务重、时间紧张、作业环境恶劣，在风险消除和风险监测的基础上，个人防护是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后一道防线。根据现场使用经验，建议配置可快速组装、多场景适用，并可提高作业效率和改善员工保护级别的高性能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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